angela_n

POI x TG Crossover: Dust to Dust (16)

作者的废话：

** 这一篇是从 POI 513 过后探索可能性而已。不算正统的天雷地火肖根文，内含多数是Shaw的回忆。

** 如题，不喜勿喷，右上角点一下 X. 

** 这是 Crossover AU. 人物是一定OOC的。不管是Shaw 还是 Strucker.

** 我没看过天赋异禀。人物揣摩完全靠读。

(16)

自从丧礼之后，她的日常就多了一个步骤—— 就是每日都到Root 的坟前去看她。其实她心里也知道这是无济于事的一种，平凡人的自我安慰。但她觉得，随着时日的过去，她的心灵逐渐得到平静—— 是真正的平静，不是她躲起来那么多年，自欺欺人的平静。

她是有点庆幸她们母女的到来的。要不然靠她自己摸索这些情绪，也许到她老死的那一天，她都无法明白的。她们和她之所以不同，因为她们有正常人的感情。

事后谁都没有再提起关于这事的后续。

Lauren 假装没看见她因为掉泪而通红的眼眶，Caitlin 也没有再以可怜、同情的目光看她。她觉得很宽心。因为她本来还在打算，应该要怎么跟这孩子解释来着。也许Caitlin 有和她谈过了。所以她什么也没提起。

当晚Caitlin 下厨，做了几道简单、清淡的菜，和一大锅的蘑菇汤 ——用她雪藏好的奶酪。她喝了一碗又一碗的热汤，觉得身体很暖和。之后，她连牙都没刷，就睡着了。

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身上盖了条被子。她猜想是Caitlin 帮她盖上的。她觉得心里很温暖。

早上她就和往常一样，擦澡之后，就开始做早餐。通常这时候Caitlin 已经起床，而Lauren 会再睡一会儿。吃过早饭之后，她就会趁着Caitlin 梳洗的时候，带着Bear 去检视设置好的周边防线。那天回来的路上，她随手采了朵白色的小花，准备带去给Root ——冬天里，还要是山上这个高度，其实挺难找到花朵的。但她还是找到了。

来到发现Root 的坟前时，她发现，在她来之前，早就有了一朵黄色的小花，摆在她的墓前。Shaw

下意识地看了另一座属于Caitlin 丈夫的坟，不出意外也看见了一朵小花。

她猜想也许是Caitlin或者Lauren 来凭吊的时候，也顺便给Root 带来的。她沉默地看着Root 坟前的花朵，蹲下身子也放好自己摘来的小白花。

她觉得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但她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她决定不理这些她搞不懂的情绪。

“Hey. ” 她就趁着四下无人，假装Root 就在她面前，和她打了个招呼。“我来看你了。”

 

她风雨不改地前往她墓前凭吊。日复一日。就算当天真的下起了大雪，她也只会晚去，却从不会缺席。

偶尔，她会看见墓前已经有了拜祭的花朵。差别在于，后来看见的花朵，都是被埋入土里，认真栽种好的样子。

那些心里被她故意忽略的、奇怪的感觉变得越来越明显，她却怎么也说不上来究竟那些是什么。

很快地她发现了究竟是谁把花带来的了。

是Caitlin.

就和她猜测的一样。

她躲在远处，看着她把花放下，整理了被风雨弄乱的石堆，低头说了几句话，然后便走了—— 她不止一次看过这样的画面，因为往后的日子里，也有好几次。后来她决定不躲了，直接走了过去。

Caitlin 对她露出微笑。

“怎么你今天来得比较早了？” 她问。

Shaw 没有再带花来了。因为她觉得他们墓前的花朵，已经够多了。“手上的活儿做完了，便提早过来了。”

Caitlin 只是轻轻地 “嗯” 了一声，没有接下去的意愿。

然后她没有再问；她也没有主动打开话题。

她们就这样站在风里，享受宁静，享受彼此的陪伴，沉默地待着。

 

渐渐的，这习惯从Shaw 的日常，变成了她们共同的日常。

一开始她们是分开来的。到了后来，Shaw 发现，就算她们不是一起来的，也会等着彼此一起离去。Shaw 不否认她已经习惯了每次回过头，就会看见Caitlin 站在不远处，耐心等候的样子。直到等到她终于跟Root 说完了今天想说的事，她们才一起离开。

她们没有约好，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单纯就是日子久了，也就成了习惯了。

她逐渐忘了她们的长相有多相似。随着时间久了，她已经不觉得Caitlin 和Root 有多相似了。反而，她觉得她们有着更多的不相同之处——Root 外表美丽、酷炫，心里却百孔千疮，成长过程的经历，让她变得不再相信人类的善；Caitlin 看起来成熟、世故，底下却天真得不理解人世间的恶。

有时候她会想，要是Root 在小的时候，不需要去经历那些她必须经历的事，命运对她，是否会友善一些？

应该不会吧。她猜想。命运桀骜，多是自己的选择造成的。很多人在问题来了的时候，选择迁怒于、责怪别的人事物。但都不知道，其实归根究底，都是自己的选择造成的—— Root 大可选择忽略TM 的存在，但她没有。Shaw 自己大可选择忽略小分队的邀请，但她也没有。

但她们若都不是这样选择，也不会在这一辈子遇见对方。虽然她们的结局让人惋惜，但她…… 也学会了接受—— 一点一滴的—— 过程进度很慢，但也是一种继续前进的方式。

“你在想些什么？” Caitlin 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Shaw 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以前的事。” 

Caitlin看起来想接着问，但她还是选择把问题吞下去，和往常一样。她猜想她可能是想起了妻子，担心她会又一次陷入情绪困扰，于是这一次，她温柔地说：“慢慢来。”

“好。” Shaw 点头。

她们走着、走着，直到冬雪融了，墓前开满了花；直到结冰的河水融了，恢复了生机。

她们继续走着、走着，直到某天，她们从并肩、挽手，到Caitlin 主动牵起了她的手。

“你喜不喜欢我妈？” Lauren 突然发问无厘头的问题，害得正在蓄力劈柴的Shaw 突然泄了道气，手里的斧头，差点直接呈直线飞出去。幸亏她手劲大，才硬生生捉住了。

“下次不准在我发力的时候发问。” Shaw 呼了口气，庆幸她们正背对着小屋，而不是向着小屋。“还有，你问的是什么问题？” 她实在搞不懂年轻人为何天天闲着没事就爱幻想。这个人喜欢那个人啦，那个人不喜欢那个人啦。乱七八糟的。她在求学时期就已经见过太多、太多这类似的事，那时候她也觉得自己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其实原因很简单，要不是她的性格缺陷，也许她也免不了俗套。

“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妈？” Lauren 以为她没听见问题，所以又重复了一次。

Shaw 皱了皱眉头，决定不搭理。别说她根本没喜欢Caitlin, 就是喜欢也不会跟小女孩说的。而且她真的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

Lauren 耸肩。“我就想问。”

“不。” Shaw 否认，抬起斧头。“我对你妈不是那种感觉。”

“是吗？” Lauren 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我还以为……”

“你别想太多了。” Shaw 回答，又一次提气，想要继续未完成的工作。再说了，她也不觉得Caitlin 喜欢她，顶多就是朋友的感觉。

“气温开始上升了，你们注意多补水。” Caitlin 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那里。她放下了手里的瓶子，便转身离开。

她看起来有点不太开心。

她是不是听见了？

Shaw 有点心虚地看着Lauren, 女孩只是顽皮地笑着。

“她是听见了没错。”

(TBC)

很久没更这个。

甚为想念。

谢谢阅读。